▲ 朱乃正艺术研究中心外景
清明节前夕,北京下了一场雪。这场雪突然令我想起朱乃正老师在1960年代初画的一张雪中房屋写生。房屋的厚重的色彩与白色的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记得一次和朱老师聊到这张画,由这张画引伸出他儿时的回忆,再由回忆谈到他曾经写过的儿时回忆。
▲ 朱乃正:《雪中老屋》 1961年
他把回忆录交给我时说: 你看看,以后怎么整理,怎么使用都交给你了。读完发现他写到1949年随父母到北京生活就戛然而止时,我告诉他我期待他能把后面的都回忆起来并写下来,他一直推脱说下面就不好写了。
看着冉冉飘来的、湿黏的清明雪慢慢覆盖在房屋上的形态,突然想起乃正师的这张雪中房屋的油画。这张画中雪覆盖下的房屋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沧桑和破旧感,但是正是白雪的点缀使得这群破败的老屋暂时焕发出似乎是生机活力的面目。
▲ 清明节九龙山雪景
然而,细心的人会发现,白雪是无法掩盖那种沉重感的。难道他不愿意继续写下成年之后的生活经历?就如同这雪下的房屋和世界,用这洁白的、短暂的、美丽的瞬间继续覆盖那厚重、沉甸甸的人生。
▲ 清明节九龙山雪景
清明过后,悟到了白雪下覆盖的记忆,有时应该无限期地推延把一切展露无遗的时间。
▲ 清明节九龙山雪景
朱乃正的写生油画,初看起来似乎是一张随手的写生,但是每一张画的背后都有一个令人沉思的人生体验。
曹星原
匆成于京津高速